《玄米》

墙头无数,家教本命。

一个迪云 + 骸纲的脑洞,话是这样说但迪诺跟阿纲的戏份依然super少

长得像大纲的段子,反正不是什么正经文

原本是迟了两天的迪诺生贺,挑这个时候发就可以伪装成白情贺文了!

我劝你们都对六道骸温柔一点(拍拍拍桌)

 

 

 

  云雀恭弥即将走出房门之际,泽田纲吉出声喊住了他。

  「云雀学长!」

  黑发青年回头,只见泽田纲吉苦笑了下,略带尴尬的神情随着年纪增长被他收起大半,又在此刻隐约露出些许。

  「还有件事想麻烦⋯⋯」泽田纲吉说,「不是命令,是我个人的请求。」

  忖度着措词,堂堂彭哥列首领赔了个歉意的笑脸。

  「我知道拜托云雀学长这种事实在有点⋯⋯不可理喻,但如果骸之后跑去找你麻烦的话,能不能请你⋯⋯」

  听完泽田纲吉的话,入江正一怪异地皱起眉头,果不其然看见云雀恭弥不置一词、转身就走,房门开启又闭合。

  泽田纲吉苦着一张脸,「怎么办,是不是反而激怒他了⋯⋯」

  正一干笑两声,「还好吧,他也没有直接回绝啊。」

  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泽田点头,「说的对。也没有揍我,应该还好吧。」

  但终究,云雀恭弥会怎么做?泽田纲吉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而言,那个答案已经鞭长莫及了。

 

*

 

  当整个彭哥列上下震惊、忙碌于Boss的突然死去,对于六道骸为何找来自己这里,云雀恭弥并不感到太意外。

  「我有话要问你。」

  男人端着优雅从容的语调,神色憔悴肉眼可见。

  突如其来的战斗毫无悬念由云雀恭弥获胜。六道骸气息微弱地躺着,仍执意攀附这具随手找来的躯壳,不肯离开。深蓝长发的身影出现断断续续的残片,又被男人咬牙补全。

  「呐,云雀恭弥。」

  他开口,嗓音低柔。

  「我觉得太过奇怪,所以去查了泽田纲吉这阵子的会客记录。」

  登记在案的、隐密会面的,包含私人活动;查遍这阵子泽田纲吉见过的每一个人,古怪的交集显而易见。

  泽田纲吉,云雀恭弥,入江正一。

  他一看便明白了。入江正一是嵌在敌营的桩,云雀恭弥是我方的矛,泽田纲吉是打响战事的信号。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而且——」

  六道骸笑出声。简直像带了哭腔,云雀恭弥撇去这个想法,将钢拐收起。六道骸没有软弱到在不会同情他的人面前落泪。

  「你没有阻止他。」他低声说。

  云雀恭弥并没有回答这句话的义务。六道骸明白这点,更明白自己过于冲动,因为无法消化的现况而只想控诉与发泄,偏要撞上最硬的墙。

  云雀恭弥移开视线,想起泽田纲吉最后一个请求。

  请他体谅六道骸、手下留情,这种要求,大概只有泽田纲吉斗胆对他说出口。

  他没有拒绝,但也不是答应的意思。云雀恭弥不多话,只要开口就是实话,不论是否残忍。

  「这就是他选择找上我的理由。」他说。

  他也问过为什么。『因为只有云雀学长,』昔日后辈这么回答他,『不会阻止我伤害自己。』

  六道骸发出破碎的笑声。随着战斗后的疲惫逐渐趋缓,边角崩坏的幻象重新稳固。他躺倒在地,累极了似的闭上眼睛。

 

  他陷入梦里,走在现实与意识交叠的边界。

  那里长年冰冷昏暗,偶尔会漫进一束暖光。攀附着向光源走去,他就能走入泽田纲吉的梦境中,遥遥相望。

  直到那声枪响。

 

  被念想中的温度灼烧,这十年间,他数次意识腾飞,身体还停留在原地;隔着一层幻象,薄雾笼罩。

  如今想来,初次见面那天,居然已经是他们靠得最近的时刻,再无往后。

 

  然后。

  他动了动手掌。这也只是想像,实际仍是身陷囹圄,于是打从骨子里冷了起来。

  然后,他心知再也触及不到那份温暖了。

  然后⋯⋯

 

  他感觉到身边出现一团亮光。

  光彩耀眼,明亮辉煌。

  他感到困惑迟疑,却又忍不住想靠近。犹豫之间,仍无法自制地伸出了手。

 

  六道骸猛然睁开眼睛。

  从梦境中拔出,思考瞬间归位。床被底下是榻榻米,他大概还在云雀家,可能是草壁哲夫或哪个有良心的人把他搬来了客房。

  掌中握着热源。顺着对方节骨分明的指掌往上看去,他看见一双茶色的眼睛。

  「⋯⋯」

  六道骸倒抽一口气,彬彬有礼地开口。

  「别来无恙,跳马。」

  迪诺的表情就是尴尬,非常尴尬。才刚想张嘴,一道嗓音先从后方响起,落在两人之间。

  「你要握到什么时候?」

  黑发青年身穿和服、斜靠门边,姿态闲适,神情冷淡。

  六道骸从容地放开手,「我也该走了。」

  云雀恭弥说,「你可以现在就走。」

  他指的是断线的那种走。六道骸不至于听不出来,对于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他倒是觉得云雀恭弥这次还算⋯⋯不怎么绝情,但实在不想解释为自己被同情了。

  他站起身,指指自己,「我还得把这个男人送回我抓到他的地方。」

  虽然这也是个借口。

  他只是暂时不想回去那片深海,那个再也没有亮度的牢笼。

  眼见云雀恭弥转身就要离开,六道骸出口唤住。

  「云雀恭弥。」

  他柔声说。

  「你知道的吧,你只是比较幸运而已。」

  此时驱使他开口的,约莫是纯粹的恶意。悲忿,期待,落空,层层交叠在一起,挤压成各种形貌;忌妒,怨毒,空洞,四散满布。

  「但你同样知道,这份幸运的决定权并不在你手上。」

  这跟你是否强大没有关系,跟你爱的人是否强大没有关系。

  这跟你是否有能力保护他没有关系。今天决定泽田纲吉死亡的人,既不是他的爱人,也不是他的敌人,是他自己。

  「若是——」

  「骸,」金发男人打断他意有所指的言语,嘴角挂着笑容,垂下眼眸,「那你等一下要往哪边走?」

  六道骸话声一顿。

  他停下了无端的迁怒行为,双眼微眯。看向迪诺,就像照进了一束光,过于刺目,因而留下阴影。

  以前从没有注意过其他,现在心绪还没抚平,居然看谁都能因仅仅几分相似而产生联想。他缓缓舒了口气,突来的恨意被打散了一点,渗进满腔冰凉。

  「打扰了。」离开前,他这么说。

  云雀恭弥头也没回,在他踏出房门之际抛出一句,「下不为例。」

  他低笑出声,「你才是,为了别落入跟我一样的处境好好加油吧。」

  眼看六道骸走远、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迪诺说,「走吧恭弥,我们去吃早餐。」

  听说云雀恭弥竟然没有把找上门的六道骸和把被打到昏迷的六道骸搬到客房的草壁一起打包丢出大门,迪诺诧异之余,还是姑且来看望了一眼,就当是为了阿纲吧。

  好过是不可能好过的,他也不打算问你还好吗这种废话。六道骸强撑着精神,但情绪方面显然不容乐观。

  被云雀恭弥不发一语地盯着看,迪诺啊了声,「你还在因为刚刚他拉我手的事情生气?那又不是我的错⋯⋯」

  「如果。」云雀恭弥打断了他的刻意装可爱,「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果然还是要谈这个。迪诺苦笑着想。

  云雀恭弥的确心性坚强,这不代表他不会被泽田纲吉的死亡和六道骸的话语影响。

  「实话?」

  「当然。」

  迪诺想了想,「我相信阿纲的判断,所以如果遇到一样的情况,大概就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

  看着云雀恭弥毫无波澜的神色,迪诺握住他的手。

  「如果有这么一天,到那时候,你会阻止我吗?」

  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四目相对,云雀恭弥开口,缓缓说道,「⋯⋯我不会阻止你。」

  迪诺笑了。「恭弥,你的这点我真的好喜欢。」

  「可是,」他说,「我也不会原谅你。」

  「⋯⋯这点也是,」迪诺摊开云雀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真的好喜欢。」

 

结果云雀话是这么说,转头就跳进小正的装置里。迪诺:不然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把他给原谅

 

 

 

阿纲被放回来后,骸当然是去小树林找他,还要看看他脚边那口棺材(苦涩)

骸:泽田纲吉,你真是个残忍的人

纲:好难得被你用天真系列以外的词形容

骸:为什么告诉云雀恭弥却不告诉我?(是在闹)

阿纲不知道骸已经从最诚实最诚恳的云雀学长那边听过真正的理由,并且他也不想告诉骸真正的理由,果断甩锅

纲:都是正一选的,他说你太远了跑来一趟很麻烦很耗能,云雀学长钱多人闲住得近,超强而且人狠话不多,把小10岁的我摁在地上打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骸:我也可以没有心理压力地把你摁在地上打

纲:你没有办法把我摁在地上打

骸:⋯⋯

优雅的术士不跟你们这些打拳的野蛮人计较。

纲:而且⋯⋯如果你看起来不够难过,我的死亡就会被怀疑,连带的正一也会被怀疑

骸:⋯⋯我可以表演好的

纲:骗不过的啦,白兰那么敏锐

骸:⋯⋯

纲:哭过吗?

骸:⋯⋯没有

纲:嗯,对不起

 

阿纲:明明死的是我,我醒来就要哄你,哄完还要陪笑脸给你抱抱拍拍我会不会太累

骸:应该的(还在闹)

 

 

 

想表现出来云雀恭弥的温柔之处是这样的:

虽然六道骸觉得他不阻止阿纲去送死他很该死,但阿纲需要的就是他的协力而非反对

虽然阿纲觉得我都求您大发慈悲体谅体谅了您还用真相去痛击骸您真的好残暴啊,但骸想听的就是真相

这种以旁人眼光来看很凶残但的确符合当事人需求的温柔法(((

 

骸被收留一晚还乱发脾气,性格真的好差喔((

 

云雀对骸的温柔大概是对其他人的温柔的0.5%等级,就这比例还能够让他在这篇里面看起来对骸的态度比较和缓的话,那一定是因为骸的悲伤太过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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