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米》

墙头无数,家教本命。

三十題短篇十則 side B

#文豪野犬,各CP

#建議搭配side A觀看

#在那之前、之後、當下、或類似場合時的另一邊




一、「若我英年早逝」/「我將為你送葬」 (太中)


  太宰治替中原中也包紮任務帶回來的傷口,不置一詞。利器在手臂上劃出十五公分長的口子,當時他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眼睜睜看著中也吃下這一刀後反手割斷對方喉嚨。

  「你不高興什麼?」中也問,語氣隨意得像他只是被蚊子親了一口。太宰皺眉,用棉花棒吸去血水的動作反倒輕柔起來。

  「我沒有不高興,你的判斷很正確。」

  太宰治討厭疼痛,除去偶然心血來潮,他習慣讓自己無傷而返,但中原中也不一樣。作為戰鬥前鋒,中也面臨的攻擊往往是他數倍,而這名身小志堅的男性顯然不介意賣點血來換取更好的殺傷效果。

  「如果劃得再深一點……」太宰喃喃,貼上止血膠布的模樣如同輕撫。

  「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會擔心我。」中也聳肩,小聲嘟噥。

  太宰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是啊」

  中也猛地看向他,一臉驚恐。太宰視若無睹地說了下去。

  「如果中也不在的話,就沒有人在我前面當肉盾、沒有人提供我一些突發奇想又俗不可耐的自殺方法、沒有人讓我嘲笑,日子會變得無聊又麻煩呢。」

  中原中也聽到前兩句時所萌生的微小感慨迅速被憤怒給取代。

  「那你就不要老是擺出那麼嘲諷的臉讓人想找你吵架啊!不要一天到晚想自殺!覺得我是個不錯的搭檔就多珍惜一點!」

  「我覺得我相當珍惜呢。」

  「感覺不到。」中也迅速回答。「等等,你在幹嘛……纏什麼繃帶啊給我拿開!」

  「可是我也有纏啊,你看。」太宰擺了擺手,一臉無辜。

  「我才不要跟你一樣,蠢斃了……」

  「我覺得我相當珍惜呢,比你自己對自己還要珍惜喔。」太宰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所以說,中也,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死了。」

  「不用你說。」

  太宰笑了。「況且你答應過的嘛,要幫我處理後事,那麼至少要比我晚死吧?」

  至少要活到看見我消失在烏鴉的嘴裡,活到從此看見黑色的鳥類就忍不住想起我。至少要活得比我更長久。

  中原中也瞥去一眼,嘖聲。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他們每天都在搏命。他們都不夠愛惜自己,踩在屍體之上,並且從不懷疑某天自己也會成為堆高骸骨的戰利品。但這麼多年努力拚搏,他們已經變得強大老練、擁有被幹掉前先幹掉敵人的本領,他們絕不輕易死亡。

  「──所以不要露出這種表情了,一點都不像你。」

  作為雙黑搭檔一起活下去,中也伸出手說。過了很久,他才感覺到拳頭被對方碰了一下,耳邊傳來一句輕聲的「好」。




二、呼喚你名字的聲音/毫不吝嗇的誇獎和鼓勵 (社亂)


  「亂步,過來。」

  聽到呼喚,端坐在書桌前的少年嗚咽一聲,撲到福澤懷裡。

  「知道今天錯在哪了嗎?」

  「不知道!」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可憐兮兮。福澤嘆口氣,名偵探的腦子似乎天生就要拿來裝載案件與其線索,對於禮數的吸收率低到驚人。

  「那你知道為什麼前田女士會如此不悅嗎?」

  「不知道……」亂步偷覷一眼福澤,見對方沒有怎麼發怒,索性耍賴起來,「明明是她的錯,她比約好的時間晚到啊!我只是說希望委託人可以準時而已!」

  你可不只說這些,福澤想。亂步的原句是「既然跟人約好,又幹嘛在那之前先和早知道一定會分手的男朋友見面呢?妝都哭花了不說,還拖到我們的時間!」這樣。

  嚴格說起來,這也不算太嚴重,若是前田小姐沒有惱羞成怒和亂步吵起來、反而被亂步掀光情史的話。

  不論如何和委託人起爭執就是不對。他無法對外人的情緒表現置喙,亂步也確實說了些激怒對方的話,因此從回到家後就被福澤勒令靜坐反省。

  「你揭穿他人隱私,這很失禮。」

  「我不知道隱私是什麼。」亂步苦著臉,趴在福澤胸口。

  福澤頓了頓。這名少年聰明到不像人類,常人所謂的自我偽裝在他眼前如同薄紙。「……隱私就是別人不願意被發現的秘密,他們自己無法宣之於口的事情。就算你全部能看穿,也不能說出來。」

  「我都沒有這種東西,大人好麻煩啊……」

  「沒錯,大人很麻煩。」福澤揉揉亂步的髮。「有些話能說,有些不能。你能分辨嗎?」

  「唔。」亂步轉個身,靠在福澤手臂上,「如果我辦到了,福澤先生會誇獎我嗎?」

  「會。」福澤拍拍他的頭,「我會教導你。這些禮節對大人而言也不容易,你如果能做好,我會以你為豪。」

  亂步抬頭,晶晶亮亮的眼神看向福澤,「說好了?」

  「說好了。」

  「那好,交給我吧!」

  之後過去十年,亂步進步到不再第一次見面就掀陌生人老底、改成滿口喊沒有殺傷力的呆子或笨蛋,社長萬分欣慰,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三、恰到好處的距離感/連聲音都傳達不到 (織太)


  織田作並不後悔,或者說他沒有時間去後悔。

  那個時候,事情像商量好般接二連三找上他,使他幾乎沒有空去回想一切發生的那一天他究竟怎麼過的。

  去安吾住處調查,遇到狙擊手,他前往追逐,太宰也來幫忙,然後。

  然後安吾離開,他去幫助芥川、遇到紀德,他收養的五個孩子死了,他去找紀德同歸於盡。

  太宰將哭未哭的神情還夾在那一天,而他沒有餘裕去好好整頓、翻閱,書頁不斷向後翻去,他連跟上都覺得吃力。

  直到那個時候,他和紀德待在近乎靜止的時空裡,如同多年朋友一樣地說了很多話;他終於能從容地回首人生,才回想起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

  直到最後,腦海中浮現的,還是那張猶如即將嚎啕大哭的孩子般的表情。

  就算那時他對太宰伸出手,也有很多事情不會改變。安吾還是會離開、他還是會遇到紀德、幸介他們還是會死去、他還是會前來送命。因為決定這些的既不是織田作、也不是太宰治。

  但也有些事情或許會改變,太宰也許會更奮力阻止他,他也許會願意為了太宰活著回家。

  也許他會發現,就算他失去了他視如珍寶的人們,還會有其他別的誰值得他殘活下來。

  當太宰喊著衝到他身邊時,織田作笑了。他知道自己在對太宰說些什麼,但他的思考已經快要跟不上。

  他說了許多話,他把他想對太宰說的話全部說出口了,但其實還有最後一件事。

  太可惜了,結果我再也沒有機會確認那天我們錯過了什麼。若非如此,其實也能算上一段沒有遺憾的人生。

  他微笑著閉上眼睛,吸入點燃的香菸。

  隨著香菸落地,織田作永遠失去意識。




四、無知者的愛情/恐懼的是你的離開 (太芥)


  關掉手機屏幕,太宰治難得陷入苦惱。

  他沒有辦法像對待中也一樣,給芥川發去什麼訊息,他知道芥川無法對此一笑置之。

  果然還是什麼都不留吧,既然決定不再回頭,事後的關懷顯得多麼矯情。

  對於芥川,說到底就是放不下,所以拉攏過來、親力親為地教導鍛鍊。但芥川實在太難溝通,而太宰也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優秀的教育家。

  「……啊啊,麻煩死了──」

  太宰回到舊住處,這裡還保留著他離開前的樣貌。對於擬態的調查報告、預備交給他處理的拷問名單、五大幹部會的會議內容等等,黑手黨不是沒有派人來回收不可外流的密件,但要找出太宰治藏起來的東西從來不容易。

  他順手整理資料,黑手黨的機密如今對他而言形同廢紙。他繼續翻找目標。

  「啊、有了。」

  芥川的受訓記錄。

  從芥川來到港口黑手黨開始,太宰私下做的能力整理。羅生門的最遠攻擊距離、最快發動時間、發動攻擊到擊中目標之間的距離拿捏,發動獄門顎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幼蕨需要地面大空間實用度不高、彼岸櫻要精準掌握角度。

  空間斷絕最為重要,那是芥川保護自己的資本;卻也是芥川最不熟悉的招式。

  上面註記了許多建議,太宰實在想不起他是否全都對芥川說過。即使有,他唯一的學生也未必記得。他思索著,提筆又補充了點東西上去、塗塗抹抹,最後乾脆拿尺和量角器,坐下來專心劃記。

  之後他把這疊紙張裝成包裹,放在房間還算起眼的角落,接著刻意在房子附近遊蕩一陣才離開。

  「太宰治回家了」的消息,如果傳到芥川耳裡的話,芥川大概會過來尋找他吧。

  然而死腦筋的學生能不能發現老師留下的最後一項禮物,太宰實在沒有什麼把握。




五、不要回頭,就這樣告別吧/果然還是笑不出來 (太中)


  「我辭職了,中也。我們拆夥吧。」

  佈置好一切留給中也的「驚喜」後,太宰傳出簡訊。

  中也看到訊息會是什麼反應?生氣?高興?不論如何,結果都是大吼大叫吧,真想看看他那時候的表情。

  想見他,卻也不想見。太宰想著,放下手機。

  想告訴他我真的很討厭你,告訴他我要走向光明的世界了你繼續在黑暗中打滾吧哈哈哈哈,告訴他你的帽子有多難看我忍很久了,告訴他我們說好了你要好好活著,儘管我不在也一樣。

  想告訴他,我已經無法承受失去任何人,所以希望未來再見時,你還能是那個囂張沒品味的小矮子,意氣風發,張揚自信。要比以往更愛惜自己,流血受傷能結痂全癒,但是永遠不要放棄活著,不要賭命。

  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但不想聽他問東問西,不想聽他問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會有這些心情轉變。

  我只想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但我一點都不想聽你因此回答什麼。

  所以只能單方面告別。

  太宰拍了拍中也的車輛。再過不久這台車就要被炸了,這樣的訣別很轟轟烈烈對吧?他輕聲開口。

  「再見,中也。」

  從此,不是作為雙黑搭檔,而是作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各自活下去。




六、偶爾爆出的粗口/後知後覺的撒嬌 (太敦)


  「……這是在做什麼?」

  國木田看著掛在窗外的太宰,目瞪口呆。太宰笑得如沐春風。

  「我想嘗試從頂樓跳下來的自殺法又想到與謝野老師就在事務所裡跳下去也只是給自己找罪受正打消主意想回四樓上班卻一腳踩空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窗台!國木田來拉我一把吧?」

  語速飛快。

  「我拒絕,你就在那裡待到天荒地老吧。」國木田大公無私地說著,走到自己位置坐下辦公。

  「你還真玩不膩。」亂步手撐下巴,打了個哈欠。

  太宰勾起嘴角,拿出手機。「有人奉陪的話就不會膩喔……喂喂?早安啊敦,是這樣的,我遇到大麻煩了!」

  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大驚失色的關懷,亂步聳肩,「你就欺負他傻。」

  「是的,我就喜歡他這麼傻。」太宰微笑回應。

  「我們來賭賭敦等會來了看到你會不會生氣?」

  「我哪裡賭得贏亂步先生。」

  「也對,我們都知道答案了。」亂步揮揮手,轉回去吃紅豆大福的內餡。想了想,覺得敦大概快到了,他又轉過來,打算把窗戶關上。

  太宰笑著,眼神柔和,「即使只是鬧劇,也無論多少次都願意上當,你不覺得這樣的傻子很棒嗎?亂步先生。」

  亂步點頭,「還行。」拉上窗戶,落鎖。

  下一秒,中島敦現身在能看見偵探社的轉角,在看到太宰的瞬間,神情從緊張驚慌鬆懈下來,溢出無可奈何的嘆息。

  「不管太宰先生幹出什麼樣的蠢事,只要你有需要,我都會義不容辭地去解救你!請快把手套戴上,我要起跳了!」

  嗯,如果代換成即使我鬧脾氣也無論多少次都願意寵我的社長,的確很棒。聽見太宰愉快的笑聲,亂步一邊吃紅豆餡一邊想。




七、不能放著你不管/走過一條街時悄悄牽起的手 (敦鏡)


  中島敦是個可靠的人。

  泉鏡花手染鮮血,她早已習慣對人抱持懷疑與戒備。她以為自己便會這麼過一輩子,揹負無數人頭、某天死於非命;她無從反抗,於是接受。

  在遇到敦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人類可以信任,還有人能夠讓她依靠。

  還有人願意無數次捨身拯救她,明明非親非故,明明她是戴罪之身。

  「小鏡花願意跟我去個地方嗎?」

  「哪裡?」

  敦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去碼頭吹海風、看夕陽。」

  他有許多想讓她看的東西、想傳達給她的話語,並且全都是溫暖、善意的,鏡花想。從中島敦身上傳遞過來的一切都溫柔而美好,陽光一般,讓人覺得明亮且充滿希望。

  鏡花看向對她側過頭來微笑的敦,握緊了他的手。

  這個人陪她對抗命運、替她衝破她孤力無法抵抗的現狀,然後把一片耀眼的世界展現在她眼前。

  「好。」她小聲卻堅定地回答。

  她願意和他去任何地方。食物也好、工作也好,只要中島敦想要,她什麼都願意做,她哪裡都願意去。

  中島敦就是她的方向標;他所在的這裡,就是她生命的全新起點。




八、我不覺得他喜歡我/他其實愛著你 (敦芥)


  情人節快到了呢。立原道造意有所指地和芥川說。

  芥川瞥去冷淡的一眼,不發一語。

  「芥川先生沒有過情人節的習慣?」

  他不甚有興趣地皺眉。

  「難道你都沒有收過巧克力?一個都沒有?」

  「樋口偶爾會送……」的樣子。芥川其實記不太清楚,樋口送過的東西太多了。

  就是這個!立原道造一個擊掌,換來芥川帶著刺意的瞪視,他縮了縮脖子。「你都沒有想過回送?樋口小姐的一片真心啊!」

  芥川喃喃自語了些什麼,立原道造側耳過去聽。

  「想送太宰先生……」

  立原道造頓時嚇得妙鼻貼差點掉了,「這關太宰先生什麼事?」

  「送禮的節日,作為學生有所表示不是理所當然?」芥川瞇起眼。

  那你就留著教師節送啊!立原想著,沒敢說出口。「……那你還有別的想送的人嗎?」既然都說成這樣,給太宰先生的大概是義理吧;既然是義理的話,多送幾個應該也無所謂吧?「例如經常待在你身邊的、非常仰慕你的、每年都有送你巧克力的……」

  「有。」

  「誰?」立原道造覺得自己快要完成任務了,語氣不禁拉高。

  「……」芥川沉默,過了許久才發出微小的低語,「……人虎。」

  「……」立原沉默,過了許久才從喉嚨擠出聲音,「……是喔。那你有想送樋口小姐嗎?」他還沒死心。

  「我送樋口巧克力做什麼?」芥川皺眉。

  「現在不送也可以,等白色情人節的時候……真的不送?」

  芥川冷漠地看著他,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用跟一個部下廢話這些。

  立原識相地舉起雙手。「我懂了我懂了,芥川先生按自己意思辦吧,我就問問,關心上司。」

  在眼刀下逃出房門,立原道造發誓他再也不接受樋口一葉的任何私人請託了,尤其是這種意義不明又危險四伏的奇怪命令。

  芥川先生打算送太宰先生和人虎情人節巧克力,然後沒有她的份。把結論轉告樋口之後就忘記這件事,立原這麼打定主意,決定對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成員的混亂關係視而不見。裝聾作啞,明天依舊美好,知道太多早晚被滅口。




九、瀏覽過去的照片/唱給你的歌 (織太)


  (從缺)




十、讀心術/「只要你要」 (社亂)


  目送亂步進車站後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回到偵探社的福澤坐立難安。雖然已經和濱松當地的警方談好接洽,但一想到亂步會不會在途中跑丟,福澤表面紋絲不動,內心又焦慮了起來。

  「社長,異能科送來的那份與偵探社協同處理事項的公文……」春野敲了敲社長室的門詢問。

  「我正在看。」福澤沉聲回答。

  您看了一早上還沒看完啊。春野想著,體貼地微笑退下了。

  偵探社少了江戶川亂步就像少了活力來源,沒有人跳上桌子大呼小叫,沒有人淹沒在甜點堆裡嚷嚷著要誰去拉他一把,沒有人當大家都忙得要命時趴在桌上說好無聊喔沒有什麼好玩的案子嗎。現在那個人因為好玩的案子出差去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感到寂寞吧。

  尤其是社長。

  接近中午時濱松警局發來已經接到人的消息,福澤懸著的心算是安定了一半,手上批案的速度回復往常,但隨即新的煩惱又浮上來。

  希望亂步別對警員或委託人說什麼失禮的話。今晚一個人能不能睡得慣?加上賴床時間應該可以趕上明天的案子,帶路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亂步別為難對方就好。

  如果他表現得好,要準備什麼來獎賞他?

  福澤把谷崎直美喊進來。

  「社長有事找我?」直美問。他和她對望一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之前有次妳帶蛋糕進辦公室對吧。」

  「抱歉,社長。我帶過不少次,請問您說的是哪一天?」

  「亂步在妳旁邊吵著說他也要吃的那一天。」

  「喔……」直美心中頓時有了幾個選項,「長什麼樣子,社長有印象嗎?」

  「……」福澤陷入沉默,那種新穎的西式甜點他實在沒什麼概念,「……很多層。」

  直美忍住了沒有笑,露出苦惱表情的社長看上去居然顯得有些和藹,「我大概明白了,交給我吧。買一個給亂步先生就好?」

  「再買一個熱的。」

  「熱的什麼?」

  甜甜的、軟軟的、蓬鬆蓬鬆的,亂步評。那究竟是個什麼福澤也說不上來,「──熱的,杯裝。」

  所幸直美雖然沒有異能力,依然也是偵探社的優秀社員,「舒芙蕾嗎?沒有問題。」

  交代完事務員後,福澤拿著筆,又開始沉思。

  他覺得他今天經歷了往常十倍的心累。果然未來還是不要輕易讓亂步出差外宿吧。

  假若以後還有需要,那他也一起跟去好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九從缺!不要問!!!大家心裡知道就好……(顫抖)

求評論跟我聊聊天嘛聊聊天ヾ(:3ノシヾ)ノ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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