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缘严
#一点甜,一点黄,很傻
#沒什麼內容的沙雕段子,不正經向的未來式HE
风和日丽,山间晴朗。缘一抱着婴儿,坐在屋檐下发呆。
孩子的娘在屋里睡着,孩子的爹在捣鼓吃食。缘一看了看被云半遮半掩的柔和日光,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第无数次想着兄长离自己而去。
念头一起,本应显得不落凡世的潇洒背影都恹恹地萎靡了下来。
孩子难得醒着,睁大眼睛看他。缘一面无表情与之对望,脑中又响起了明知故问的「为什么」。
明明已经失去质问的资格,此举更像是逃避责任。
枕着小臂的婴儿与他四目相对,眼中倏地闪过一道光,清晰的嗓音就此响起,「因为你还不够通透。」
缘一看着那一张一阖的小嘴巴,脑中缓缓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以极其镇定的神情陷入了混乱。
似乎还嫌没把他吓够,婴儿接续着道,「你只看穿了他的身体,没看穿他的心。」
缘一眨了眨眼睛。那孩子继续看他,再次开口,只发出了咿呀的童音。
缘一清清楚楚在那小小的脑袋瓜顶看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浮出泡泡,泡泡里扬起两个大字,「困」和「饿」。
背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到端着茶泡饭的炭吉,头顶的泡泡里写着「失手多洒了一些芥末缘一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炭吉神情还很纯良,汤闻起来很辣。
缘一用孩子跟炭吉交换了饭,面不改色喝下,一点呛到的样子都没有。
【没问题就太好了,缘一先生超强! 】
缘一瞥了一眼变换的浮动字样,放下碗,站起身。
「炭吉,我该走了。」
炭吉并没有跟上眼前这位贵人来去如风的思路,只诧异道,「您又感觉到哪里有鬼肆虐了吗?」
缘一回避了问话,对炭吉怀里的婴儿说,「感激不尽。」
炭吉头顶冒出一堆问号,方才被亲爹给顺道喂了一餐的孩子从「困」和「饿」变成了「困」,眼皮一点一点的,鼻息平稳。
炭吉头顶和嘴里是如出一辙的「路上小心!保重!路上小心!」,于是缘一带着一布包的饭团,踏上旅程。
三天后,感应到有上弦被剿杀的鬼舞辻无惨将众鬼召集来无限城。
听闻这名剿杀上弦的杀鬼人正是继国缘一,无惨顶着一贯苍白的面容说:散会。
奈何鸣女被踏入无限城的缘一给逮个正着,把黑死牟的位置从头顶的泡泡给暴露了干净,连无惨的所在处也买一送一了。
刚换位成上弦之三的黑死牟和鬼王被一把日轮刀挡住去路,挺直了颤巍巍的腰杆,发着抖面对眼前比恶鬼还凶神恶煞的猎鬼人。
无惨首肯了上弦之三为表忠诚站在自己前方的姿态,刚刚好把缘一的脸给挡住一半。
【只要黑死牟还在我手上,他必不敢动我。拿黑死牟作诱饵、我自己走?不行,如果黑死牟落到他手上,我就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
鬼王脑中闪过了挟持人质的108道凌迟酷刑。幸亏黑死牟不能读心,然而就算能,面对气焰滔天的胞弟,黑死牟未必愿意跟无惨拆伙。
无惨整理着表情,勉强抬出了一脸从容肆意,不咸不淡道,「你忘了吗?我说过,如果我──」
无慈悲的男人开口打断,「倘若兄长亡故,我定不容你苟活。」
无惨闭上了嘴,漫天脑文字剩下一个「怕」。
缘一往前一步,无惨非常配合地跟着往后,顺便把黑死牟钉在原地。
黑死牟皱起眉头。随着这一进一退,缘一来到面前,不过咫尺,而无惨早已退至墙边。
鬼王认真考虑起要把人质解放或者拚死带走,揣着闲适的姿态斜靠墙面,假装自己不是被逼退的。
缘一说,「兄长,请跟我走吧。」
【凭什么?你没有资格左右我。滚! 】
黑死牟沉声回道,「……人鬼殊途。」
「我是为您而来的。」
【为了来嘲笑我吗?为了来了结我吗?缘一,你可真是太恶心了。 】
「我之于你,除了斩杀已毫无价值。」黑死牟用拇指顶开刀鞘,「你之于我,也同样。」
「我并非为了斩杀兄长而来。」缘一锲而不舍,再一步踏近,「我只希望,往后的日子也能与您一同度过。」
【可是我只愿逃离你,为此不惜化恶堕鬼。你为什么不懂?为什么就是不懂! 】
「看清现实吧,缘一……为时已晚,我们只能相斗至死。」
「请兄长怪罪于我。」
缘一低下头,极近的距离,看起来就像把额头抵在了兄长肩上。
「无论何种姿态,您在缘一心中,从来都是正直、凛然。如今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太讽刺了。黑死牟面无表情地想,没有开口。
【正直、凛然,无论何种姿态?包括现在吗? 】
缘一伸手抚上兄长的脸庞,举止亲昵,偏偏连面露温情的此刻,身周也没有半点可袭击的破绽。
黑死牟被这个事实给震怒,一把挥开缘一的手。
【瞧不起我吗?可怜我吗? 】
「不论至亲,化鬼即杀……缘一,你……」
【……缘一,你在自责吗? 】
「……——你,觉悟不够。」
【还能有此余裕,于我何等屈辱……】
「拔刀吧。」黑死牟说。
缘一抱住眼前的鬼,收紧双手,平静道,「我不愿。」
「……你!」
靠着对方耳际,高温的鼻息拂过脖颈,他低声说,「兄长,我倾慕您。」
【……什么? 】
「我爱您。」
「……何其、荒谬……」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您也爱我。」
「一派胡言……」
【住口,别说了……太讨厌了,你凭什么……】
「您也爱我。」
继国缘一用试图说服般的嗓音,再次重复。
【不可能……不对、我明明已经……! 】
他揣住兄长衣袖,语气坚定,直视黑死牟的目光。
「您爱着我。」他说。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能确信地坦言兄长的真心,他们也不至于此。
思及至此,缘一难免感到一抹苦涩。
他明明能办到的,他曾如此专注地凝望兄长,对方的心意本该在举止间无所遁形。
【为什么……凭什么、连这都……】
此刻,在他眼前,黑死牟的思绪极其不稳地跃动,如同连自己都尚未理顺就被一条一条翻出来展示一般。
于是缘一明白,如今尚未称晚。
他还能够一字一句,用言词剥开兄长武装的壳。能够掏出继国严胜暗藏的情绪,摊在阳光之下,不再被对方反刍成阴暗潮湿的碎片、独自揣着。
黑死牟被胞弟捧起脸颊,在那双通透的视线里看见自己模样动摇。
缘一说,「您瞒不过我,兄长。」
【我既已做出决断,你为什么还能看得出来? 】
化鬼的青年用力咬牙,不想出言理会。
看进那双眼里,心绪却是终于溃不成军。
【为什么,连这都要被你揭穿……】
「走开。」上弦之三举起手,总算想起推拒眼前这名靠得过近的猎鬼人。
【缘一……】
「放手……别靠近我。」
【缘一——……】
继国缘一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顺应兄长喊不出口的呼唤,他将对方抱紧。
他的兄长不愿吐露真心话,那也无妨。
他已经一字不漏,将眼前人幽微的心声尽收眼中。
黑死牟一败涂地,继国缘一大获全胜。
眼见气氛开始怪异,无惨逮着机会,决定逃之夭夭。
【希望黑死牟的鬼身份能保我平安,让继国缘一有所顾忌。 】
挂着祈愿的泡泡,无惨无声无息消失在墙边。
*
(之后的一点段子)
「若是兄长能怀上孩子——」
【别傻了,怎么怀得上,你顶到结肠也怀不上。 】
「住口。身为武士却言语轻浮,成何体统。」
想起在炭吉家抱过的婴儿,缘一还真有一点点想带崽。
「……如果顶到结肠的话?」
「继国缘一,闭嘴。」
【白日宣淫,也太……不过,若是偶一为之,倒也未尝不——】
转眼间,继国严胜被翻倒在榻榻米上。
缘一一直以为,欢爱之时的兄长不愿出口说舒服,是羞耻心作祟。
直到能够看见对方所想,他才发现——陷于感官浪潮之巅的兄长,头顶泡泡里已聚不起任何一个确切词汇,当然也就无法出声倾诉。
大量字词合起又散开,被一道一道撞击得四分五裂。偶尔有痛,最多的还是爽。
但比爽更多的,是缘一。
看着许许多多自己的名字在撞散后又源源不绝地出现,继国缘一神情平稳,满溢的情绪流淌向四肢百骸,化为点燃心口的热量。
继国严胜依旧是什么都不肯说出口,也就无法明白缘一为什么总是在过程中突然显露一丝激动,然后自顾自地高兴起来。
说好不施魔法结果又抄了捷径
谁叫缘一是天选之人,奇迹都发生在他身上
哥的日常大概就是面上不失礼,头顶挂满了别过来、想更靠近你、我讨厌你、神之子、舒服……(迟来的昨晚感想)、忌妒、憧憬、缘一
缘一就,就挑喜欢的看()
其实冲去找哥的缘一只是在赌。他分不清楚哥心中爱与恨的界线,如果真的确信哥爱他,他怎么会放着哥去当鬼然后自己待在炭吉家看天空,一边发呆一边气馁
但他要一个答案,他就是在逼哥,如果逼出来的只有纯粹的恨,那谁也拿谁没有办法;
可是偏偏掀开恶言恶语,底下的确藏了真切的爱啊
所以缘一才终于有了底气,所以严胜才终于没了借口
缘一大概看到了哥头上冒出为什么就知道这把稳了哈哈哈哈
【我这一点点感情都要被你拽出来无限放大,仿佛我真的有多爱你似的? ! 】
蓝额哥也怪不了任何人,您若是坚持在头顶挂着恶心讨厌滚直到最后,犯得着被缘一当着老板的面带走吗(无惨:走好别回来)
话说哥那时候变鬼搞不好没满十年,当到上三会不会冲太快(天 赋 异 禀 呢☆)